阿白月半✨

【lifeline/四五】我的那些年轻岁月

*亚当斯五号x亚当斯四号

*标题与正文没有什么关系

*结尾与原作不符

*四号真好吸嘻嘻嘻嘻嘻嘻(?

*ooc属于我 人物属于凉了的lifeline

以上 食用愉快


与其他亚当斯告别之后我与四号在午夜出逃。违抗西贝柳斯的命令让我感到兴奋无比,然而四号却怀着更多的担忧——唉,父亲会不高兴的。他总是这么说。四号是我们之中最爱西贝柳斯的人,即使他同我们一般清楚自己作为实验体的身份。

我们,亚当斯们,人造人,ALT公司的试验品,金属骨骼外包裹着血肉的怪物…我自有记忆开始就清楚自己是什么,清楚外人如何称呼我们。我总是对此感到不快,但哥哥们对此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们照常作息,进食,接受检查——偶尔一号会嗷嗷嚎叫如果实验人员再不温柔些的话,他就要拔掉自己的牙让他们缺失数据记录。

我曾经偷偷在深夜偷偷溜进西贝柳斯的办公室,看见他蓝莹莹的电脑屏幕上的字符,从那天起我知道亚当斯们的定性:一号暴躁,二号过于麻木,三号抑郁,四号依赖性过强…唯独我,唯独亚当斯五号的评估结果空空如也。

那我是什么?

我在返回寝室的路上伫立,愤怒悲伤与不解的情绪一同涌入大脑,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工具亦或是别的什么?真正的怪物?人人都有研究价值,唯独我只是空白一片。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蹲在走廊思考,后背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生平第一次有了反抗的念头。于是当第二天清晨亚当斯们睁眼时,我看向他们,说:我要逃离这里。

迎接我的是一片出乎意料的宁静,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盯着我——我讨厌这样,我仿佛是他们之间的异类一般。当所有人外出洗漱的时候,四号却留了下来,他看着我:你不能一个人逃出去,父亲不会高兴的。我实在是受够了他满眼只有西贝柳斯的模样,气急败坏地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那我们一起走。远离他,远离这个控制你的地方。我们会获得新生,你会成为新的亚当斯四号,成为一个新的自己。

沉默。

拜托你。我凑上去亲吻他:哥哥。拜托你。

我不常叫四号哥哥,我们也并非是普通的兄弟。亚当斯四号与五号的恋人关系整个实验所人尽皆知,但大家似乎早已不足为奇,任由我们谈情说爱自由发展。在今天之前我从未有过让他在我与西贝柳斯之间抉择的想法,但现如今我却像个无理取闹的婴孩,偏偏要他分出个高低上下来。

他不住的叹气,眉头皱成一团,最终抬眼看向我:走吧,我和你一起走。


我与亚当斯四号在午夜出逃,蓝波在我们身边激动的绕起圈圈——这是自打我把它捡回研究所之后第一次见他如此兴奋。但我也同它一样,我甚至感觉到连四号的心脏都在因为全新的自由生活而不寻常的跳跃着。我迫不及待的奔跑,吸入寒冷的空气,将地面上的雪花扬起在空中。

“我想带着你去看太阳。”我说。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冻结,我们在这冰天雪地的无人问津之地生活长大,太阳永远只是被冻伤了的病态的黄色,寒冷包裹着一切。“我要给你一个安稳的人生,我们去足够温暖的地方,搭一个木屋,面朝大海,这样就可以看日出日落——”

他哈哈大笑,弯下腰去抚摸蓝波的头,我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去亲吻他的冲动。此时此刻自由的号角在我心中吹响,自远方而来的风吹散寒冷,外界一定已是夏季了。

我无比的享受着脱离束缚的日子,似乎永远都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四周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新奇,哪怕是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见到的皑皑雪景也变得生动起来。而四号的身体总是要弱些,他常常会趁我与蓝波不注意悄悄咳嗽几声,又在我回头冲他招呼时急急的赶上来,在我抱怨他体弱多病时将藏在手里的雪球砸在我的脸上,然后边大笑边咳嗽边逃跑,我佯装愤怒的抹去脸上的雪奋起追去,蓝波在我们身后嗷嗷乱叫。

研究所建立在荒无人烟的雪原,沿途并没有什么村庄或是房屋提供给我们歇息,因此一天的路途过后我们总是在各种山洞里沉沉睡去。我曾经会在清晨醒来,这时候其他亚当斯们还沉沉睡着,在二号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中我蹑手蹑脚溜下床去,蹲在四号身边端详他的模样,用手指勾勒他的眉眼。我明白他与我与其他亚当斯别无两样,我们有相同的容貌,骨头是相同的钢铁所制成,但我们却滋生出不同的性格来,又在这些情绪的包裹下生长出一颗尚未完整却仍旧会爱人的心脏。

那时候我们作为产品活在西贝柳斯建造的基地里不见天日,而现在我们却能够作为自由人本身躺在简陋的山洞里共同期待明天,探索未来。想到这里我握紧四号的手暗自发笑。他在这时睁开双眼——今天的天气异常晴朗——夜空里清晰可见的星星也就慢慢融化在他眼里成为一团暗蓝色的火焰不住的跳跃着,燃烧。

“还不睡吗。”他说着将覆盖着我们的大衣向上拉拽,“明天还要早起赶路,不许你赖床。”


然而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却杀了我们措手不及,山洞外的风雪仿佛洪水猛兽般咆哮,蓝波耷拉着耳朵哼哼唧唧缩在我与四号中间,我被寒风粗暴的喊醒,骂骂咧咧将所有的被褥衣物尽数裹在身上试图抵挡灌进山洞的寒风。回到睡袋后我尝试将四号揽近我几分,却突然发现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顿时慌了手脚。

“冷。”

他说。

“好冷。”

我手忙脚乱得将自己睡袋堆在他身边,无助的在包里翻找着药物——然而这只是徒劳,我甚至从未思考过要携带它。这时我突然慌了神,我感到恐惧与惶恐:我没有救援的物品,没有通讯的设备,我什么都没有。我拥有的只是一腔热血和一片空白的未来。


四号在一旁低低的呢喃着什么,我急忙跑去他身边,他说:“…我早该告诉你,父亲什么都知道…是他下令撤去了警卫放我们出来…唉…唉…我不该说的,你听了又要生气了…”

我生气啊,我真的好生气:是我不可一世的骄傲害了四号。我哭着攥住四号的双手放在嘴边亲吻,祈求上苍,祈求神灵。洞穴里的温度随着暴风雪的呼啸逐渐下降,蓝波俯卧在我们身边小声呜鸣。不管是谁都好,谁都可以…我止不住的颤抖着,来救救他吧,救救我们啊。

四号的高烧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暴风雪停止也没有好转,几天几夜的停驻让我们失去食物与水源的补给,药品更是天方夜谭。弟弟,弟弟——他叫我,声音微弱而沙哑: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们属于那里。他说着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吐出一个微弱的气音,眼里的光就那么慢慢淡了下去。


机器人不会受伤,没有感觉,也不懂爱情。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并非是钢铁与程序编造的冷血生物。我缓缓伸出手去拥抱四号冰凉僵硬的身体,他没有说话,黑暗里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听见蓝波在耳边低低呜咽的声音,他用湿漉漉的鼻子触碰我的面颊,又用粗糙的爪心不住拍打。我佯装愤怒喊他走开,再走远些,永远都不要回来。它不该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终于我明白自己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我没能按照所承诺的给四号一个安稳人生,也没能让他看到自海边升起的太阳,我所能做的只有抱紧他,再抱紧些,试图用体温驱赶致命的寒冷,而他也紧贴着我,像是要把彼此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我艰难的抬起头亲吻他的面颊,使那成为我人生中所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情,就像四号会成为我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我即将对他说出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一样。

我说:哥哥。很快,很快太阳就会升起,夜晚即将过去。


-生命体征检测失败

-已确认死亡

-情感检测启动

-检测中…

-检测完毕 数据达标

-正在收集数据…

-数据收集成功


“载体已回收。”

“正在清除记忆。”

“正在重启。”

“重启成功。”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厚厚的雪地里,记忆是大段大段的空白。开始的几个小时我什么也没有做,沉默,发呆,看着雪花一片一片消失在我眼前。良久我觉得寒冷无比,站起身来,突然发现身边破旧的通讯器。

从那时起我认识了liner,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亦或是身份,但日后的几天里他帮助我度过了不少难关,在整个过程中我遇见了疯狂的亚当斯一号,在烧焦的尸体中寻找到了三号,还有,还有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偏偏看一眼就能让我的心脏收缩的最小的哥哥。亚当斯四号。

我在一瞬间落下泪来,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只觉得面前人我错失了太久太久。于是我问liner,我生病了吗?

亚当斯。」短暂的沉默过后他问我,「你是不是曾经爱过什么人。错过什么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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