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月半✨

深夜问诊

*被塞了绿的泰勒和很渴望力量所以干脆加入反派的阿特沙医生在深夜闲聊,很短。
*有个女人说想看泰勒被揍然后被塞格林。
以上


“你哪里不舒服?”

“我头痛。我经常做噩梦,我梦到自己躲在飞船的角落,杀人犯隐藏在黑暗里,眼睛会发出惨绿色的光。我尝试逃脱,脚步回荡在走廊,滴落的鲜血染红纯黑的地面,宇宙的夜晚要命的安静,而我被腐烂的尸体绊倒,几乎要死在寂静里。”

“我喉咙会痛。像是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空气被阻挡在外,我想要呼救却无法发声,奋力抵抗但仍旧受困于囚笼。有滑溜溜的东西侵入,侵略性的撕裂我的气管食道,我想要呕吐却无能为力,医生,我想我是要死了的。”他闭着眼睛,睫毛在轻微颤动,“可我还活着。”

我点头,从他瘦弱的胳膊上抽一管血,这孩子大概是受了太多惊吓,“你还活着,试着安心点。”

“哦,那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梦里我的痛感没有消失,”他接着说,“你能感觉到我的胳膊骨折了,他们仍旧不停歇的在撕扯它,肌肉被翻卷出来,断成无数截的碎骨扎入其中,我祈求啊叫喊啊,全部都无尽于是。”他打了一个冷颤,我确信这是因为他恐惧回忆而发生的现象,可他却否认了我,深吸一口气尝试平静下来心情。

“我的腿不能再走路了。胳膊折断的同时他们踢断了我的腿骨,膝盖,”他笑出声来,努力向下指指,“它成了一摊废物。我听到杀人犯隔着头盔传出来瓮声瓮气的笑声,耳朵里像是有无数飞虫要冲出来,声音吵的我睡不着。他们把我扛在肩膀上,像是挂着一只毫无生气的麻袋。”

“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你很安全。”我说着为他挂上点滴调慢速度,“睡一觉怎么样?”

“医生,我心脏会疼。”他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忘了什么人。”

“忘记一个人应当是由你的大脑决定,心脏——”我随手按了按男孩的胸口,看到他皱起眉头,“它什么都记不住。何况这只是个噩梦。”

“……”

有那么几秒钟医疗室里安静的出奇,只听得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我转身端来一杯热巧克力摆在他的床头:“喝掉它再休息。”然而他只是摇了摇头,摆出厌恶的表情擦掉先前莫名其妙流下的几滴眼泪,眯起眼睛冲着我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

“噩梦早就结束了。”

他说。

“我再也不需要睡觉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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